一缕白烟遽然出现在灰白色的荒芜之中，季初摁了一下便携式烟缸，手指轻点，烟灰落入其中。
她所站的地方正是两面宿傩在一年前展开领域所造成的的废墟，因为诸多因素，至今为止东京政府都未能将此处重建。
首先是冤魂游荡和大量咒灵诞生，再来便是国情不同。
土地与建筑的所有者面对这无妄之灾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与保险公司对峙，接下来便要求国家对于此类袭击给予适当的补助且要求银行批大额低利息贷款，一些投机商人也会借此机会试图压价购买土地所有权。
人为与非人为的因素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成了一团，扯都扯不开来。
僵持之下政府干脆请了结界师将这片不断诞生荒魂的区域围了起来，在常人眼中是一圈有两层楼高的铁丝网，上面贴了诸多警告标示，在术士眼中则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按照资料中经过特殊技巧拍摄下的照片与视频所示，这百米的范围内充斥了各种咒灵与荒魂，在强力的结界下无法逃出便开始撕咬同类。
季初是不知道东京负责人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不明白这样的行为是在养蛊？还是认为养出了之后让五条悟过来开个大招就能解决？
“什么都没有。”季初将烟头撵灭后合上了盖子，将烟缸收回裤袋中。她的感知以所站的地方为中心，扩散至一千米外，包括地下深处拥有复杂路线的地下铁。
除了这片废墟无人，其余地方都是东京十分热闹的市中心。别说是孤魂野鬼了，就连咒灵都没有一只。
这种太平景象反而让她生疑，若要是比喻便是有人拿了个强力的吸尘器，把脏东西一口气全部吸走了。
“嗯~这也太奇怪了。我就连一个诅咒师都没感受到呢。”五条悟咬着巧克力香蕉夹心的可丽饼，嘴角沾染了奶油，口齿不清地说：“好像……连有点坏心的小精怪也没了。”
“无害的精怪倒是有不少。”季初朝边缘的铁丝网走去，脚下遍地都是细小的碎石，短靴踩在上面发出嘎达嘎达有些难听的声响。
五条悟上前与她并肩而行，一路上细小的石子都随他的脚步向两侧散开，一路上配合着季初的步伐为她开了条平整好走的小道。
“如果按照初你的说法，会不会是此处诞生了所谓的鬼王或者蛊王突破结界后出去了？
”五条悟吃完了可丽饼，手伸到了挂在手腕上的褐色纸袋，拿出了加满了各种糖浆和奶油的咖啡，说：“那不是很可怕吗~？”
“……你这是明知故问吗？
”季初看了一眼故意装傻充愣的五条悟，说：“结界没有任何松动，你们的结界师做的不错，如果有人或是非人闯入此处将所有鬼怪吸收带走，必定会惊动能展开这等结界的术士。
绝对会在当时就告知你们这个消息。所以才让我有点费解为何在事发隔日后结界术士才发觉到异变。”
“嗯哼……道行更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