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众人见状,都懵了。
又过了几息,他们终于发现稚鱼竟然没有回到槎上。大家骤然间更为不解,不禁议论纷纷:“少宫主落水,吕道友急什么?”
尤以被接二连三惊到快说不出话的怀风,显得最为疑惑。他忍不住挠着脑袋道:“我还以为师兄一贯是不太喜欢少宫主的呢。”
许是被海水泡了一遭,江大仙脑袋竟难得清醒了。少女一边捏诀清理自己裙摆上染的污痕,一边毫不留情地揭短:“他从小就那样。”
江沅忆往昔岁月那个愁啊,愁的她叹了口气:“姓吕的小时候更夸张。
稚鱼得了新剑意进阶他要不悦,稚鱼长得好看被不长眼的调戏他更不悦,要知道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个笑脸狐狸样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几人显然是不担忧海下形势的——若是那二位在下面都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况,那他们槎上这几位就算加起来,估计也不够给那“情况”再填个牙缝。
因此,他们等着吕正仪与稚鱼回归的时候,闲聊的还挺热闹。
唯有聂隼始终抱着稚鱼的剑匣,望着海面,神情不属。
一旁,杜若接过侍卫递给她的干净软帕,眸光却始终若有所思看着聂隼。
她突然道:“这位聂隼道友看上去,倒不像是狐岐本地人。”
黄衣少女笑眯眯,好奇地眨着大眼睛,看着他问:“我看聂道友却觉得亲切。不知道聂道友父母为何人物啊?”
聂隼却没有理会杜若的问话。一旦稚鱼不在,他便再也没有在少年面前时那种忠挚羞涩的神态,而是一副阴郁疏离、周身遍布令人不适的气质。
杜若碰了一鼻子灰,却不觉得尴尬。她微微弯眸,正欲开口再问点什么的时候。
“不好——!”
正靠着栏杆吹自己剑坠的怀风忽然指着水面,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海面下竟然飞快地浮出一片看不分明的阴影。那阴影体积极大,竟远甚众人先前在周围勘察时所见过的全部礁石!
“简直就像是……”江沅面色难看,喃喃的同时站起身,指尖捏诀,摆出应对之势。
“岛屿。”被打断问话的杜若也看到了这异象,她眼眉微微挑起:“四人渡?”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没人能解答杜若少主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