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笑小队潜伏在大名府内,并未急于行动。
白日里,他们分散隐匿,由戴宗和石秀负责打探官府动向和城防变化,武松、杨雄则负责接应和警戒,韦一笑则不时悄然前往城隍庙,为燕青输送内力疗伤,并带去些许食物清水。
燕青的伤势在韦一笑精纯内力的调理下,恢复得很快。
短短两三日,已能勉强活动。他对韦一笑和未曾谋面的晁盖感激涕零,归顺之心日益坚定。
这一日,韦一笑再次前来,燕青挣扎着起身,便要行大礼。“韦蝠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小乙这条命,从今往后便是晁天王和您的了!”燕青声音哽咽,却目光坚定。
韦一笑尖声一笑,扶住他:“小乙哥言重了。俺们梁山好汉,讲的就是个义字。救卢员外,亦是分内之事。你伤势未愈,还需静养。眼下,倒有一事,需你相助。”
“蝠王但请吩咐!小乙万死不辞!”燕青立刻道。韦一笑便将那夜潜入死牢,以传音入密之法告知卢俊义梁山将来相救,并暗示试探蔡福、蔡庆之事说了出来。
“……卢员外心志已复,此乃大幸。但若能争取蔡氏兄弟,则救人之事,事半功倍,亦可减少伤亡。小乙哥,你久在卢府,可知这蔡福、蔡庆为人如何?与卢员外可有旧谊?”
燕青仔细回想,道:“蔡福、蔡庆兄弟,在大名府任职多年,虽掌刑狱,但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以往我家主人仗义疏财,与他们也有过数面之缘,虽无深交,但印象尚可。
此次主人蒙冤,他二人奉命看守,倒也未曾苛待,还时常劝慰。只是……要他们背叛官府,助我等劫狱,恐怕……”韦一笑眼中幽光一闪:“无需他们立刻背叛。
只需他们在关键时刻,行个方便,睁只眼闭只眼,或者……提供些许便利即可。比如,牢门钥匙的存放之处,换岗时最松懈的时辰,甚至……在混乱时,对卢员外稍加庇护。”
燕青沉吟片刻,眼中一亮:“或许……可以一试!小乙可写一封密信,陈述利害,言明晁天王大军不日即到,大势所趋,请他们念在往日情分和自身前程上,行个方便。
由蝠王您设法送入牢中,交予主人,由主人亲自试探口风,比我们外人说要稳妥得多!”
“好主意!”韦一笑抚掌,“小乙哥果然机敏!你即刻修书,俺今晚便再走一遭!”
是夜,月黑风高。
韦一笑怀揣燕青写就的绢信,再次如同鬼魅般潜入死牢院落。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更是轻车熟路,避开所有岗哨,悄无声息地来到牢房顶部的气窗旁。
牢房内,卢俊义虽仍戴镣铐,但精神面貌已焕然一新,不再死气沉沉,而是盘膝而坐,默默调息,积蓄体力。
他相信,梁山的好汉一定会再来。细微的传音再次入耳:“卢员外,俺韦一笑又来叨扰了。”卢俊义心中一喜,立刻凝神细听。
“燕青小乙哥伤势已无大碍,他写有一信,陈说利害,欲请员外试探蔡氏兄弟口风。俺现将信用细线垂下,员外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