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墙之隔的欢欣呐喊中,程意缩在墙角,撕心裂肺地哭,哭到缺氧。
所有人都为时知许喜极而泣,独独程意在替她难过,替她委屈。
几天后,时知许从icu转回独立病房,仍昏迷未醒。
时知许是唯一的成功例子,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
也许明天,一个月,甚至半年。
程意照例起早,去护士站询问今天要挂几瓶药。
再推门时,程意手中的药单掉落在地,她怔怔地望着病床。
初升的阳光泻进,落到枕头上那张没有病痛的宁静脸庞,像是天佑祝福。
时知许虚喘了一口气,也看着她,眉眼温柔,眼底的爱意不再掩饰。
程意看到时知许睫毛很轻地颤动了一下。
这一刻起,她才觉得时知许真正鲜动生活了起来。
时知许心疼地指了一下她红肿的眼睛,开口:怎么,哭成这样了。
程意没应,坐在她身边,也不看她,眼泪簌簌落下。
她还是心疼她。
时知许轻轻笑了下,哑声说:我听到了,小意,是你救回了我,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她摊开手掌,腕间还戴着求来的红绳,她先是指了一条掌心手纹,示意这是生命线。
我的生命线不在这里你才是我的生命线。
死亡潜伏在她的影子里,而程意,是那道生命线,为她驱散黑暗,指向光明。
她很轻地摸着程意的头发,说: